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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瓷:五百年间的气韵流转






[日期:2011-01-27] 来源:精品购物指南   作者: [字体: ]

 那时候的电影是八大综合艺术,舞台、文学、戏剧、建筑,社会学,什么都要懂一些,他的太太回忆起当时这个打动她心灵的年轻人:“他并不像其他的文艺青年那样外向活泼,他给人的印象永远都很沉静。” 这个原本学理的沉静年轻人对艺术的喜好并不拘泥于影像,他对立体的艺术设计也深感兴趣。案头曾经有一只玻璃镇纸,某天他偶然窥到镇纸透明的底部,玻璃中心那与外表迥异的另一风貌让他感受到一丝奇妙。

  当他在外国杂志看到美国的玻璃艺术中所展现的想象空间时,这种好奇心抑制不住地扩大成为孜孜不倦的追求。他阅读了大量有关玻璃的书籍资料,纸上谈兵三年之后,终于带着满脑子大师的作品赴美学习玻璃工艺。

  那也许是个疯狂的决定,太太和刚出生不久的儿子远在故土,他站在火焰面前,冒着七八百度的高温,将固如寒冰的玻璃慢慢流动成火热和柔软,重塑成曲折和明澈,那是一段充满了血性的生活。

  返台之后,王侠军与原来的伙伴张毅、杨慧珊创立了琉璃工房,之后又独创琉园。美国玻璃艺术家殿堂的总裁盛誉他“把中国现代玻璃艺术从一无所有推向世界顶端”,日本高山美术馆将他与藤田乔平、美国Dale Chihuly并列为世界三大玻璃名家。

  1999年,中国历史博物馆收藏了王侠军的十六件玻璃艺术品,这是中国历史博物馆在建馆八十多年来首次收藏现代玻璃艺术品。但他最初在内地的名声大噪应该是源于2005年连战与宋楚瑜访问大陆时期所带来的六十件富含中华传统元素的玻璃作品。2008年,台北市市长郝龙斌首次造访大陆,将王侠军的白瓷作品“圆满”为礼物赠予上海方,内地的关注者才知道,琉璃大师王侠军已经开始了瓷器的创作开发。

  事实上,早在尚未创建琉璃工房之前,陶瓷就已经是王侠军的一个梦。

  在美国学玻璃的时候,他曾经用白卡纸做了好多立体设计模板。他走了美国的很多工艺店,询问若是制成瓷器,这种设计的商机将会如何。他得到了众多愿意收购的答复。然而,在联络制作工人时,所有的老匠人都摇头惊叹,“瓷器哪儿有这么天马行空的,瓷器不能有面、不能有线,不能有悬空。”这些禁制,几乎会抹平他设计中的所有灵巧细节。他找寻了台北莺歌陶瓷镇的每一位工匠,得到的都是同样的回答,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直到琉园上市,他的“不安于室”又开始浮出水面。

  “任何一个像样的东西,从开始到做出来都要差不多二十年,琉璃我已经做了二十年了,到了这个年纪,有一点资源,我还是想重新试试。”那股破釜沉舟的信念再一次将他武装起来,三年里,他先后找寻了一百多家工厂,从日本、内地、东南亚再到欧洲,他的团队慢慢地在寻找中成型。未来尚不可知,路程艰辛难测。以往的经验要统统重新打破重组,这个团队所要面临的并不仅是“精益求精”,而是“异想天开”、“鬼斧神工”。

  “每次我看到这个团队,都觉得它是独一无二的。”王侠军从来不吝于对他团队的赞叹。这个独一无二的梦之队已经不再是简单的烧瓷工匠,而是六七十位讲求新科技的艺术家,在灵光一线与磨砻砥砺之间创造着奇迹。经过长达三年的沟通之后,他们开创了“带上电脑、水平仪、计算器和标尺”的烧瓷方式,而那些令内行们瞠目结舌的作品陆续在他们的精雕细琢之下浮现世间。

  “文化创意产业用什么心态去做很重要,比如白瓷,它曾经是中国人的骄傲,宋朝时白瓷流传至欧洲,欧洲人看到惊为天人,因为他们烧不出来。我们就是想把时尚元素和这曾令人骄傲的传统结合起来,不靠别人的工艺,从骨子里革命带出它的美。我们要做的是当代的官窑,不惜代价来追求完美,经过这么久的磨合,我们的团队真的可以称之为一个美丽的团队,是我们最重要的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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