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高枝叶茂 鹤老羽毛新——耿宝昌先生期颐之喜志庆
2021/8/27 16:23:31
耿宝昌先生河北束鹿(今辛集)人,1922年7月14日(民国11年闰5月20日)生于北京。今天是耿宝昌先生期颐大喜之日,特借康熙皇帝采唐诗赠大儒陈梦雷之句作题成小文为先生寿,并把我了解的先生介绍给大家。
一、好学敏求 紧跟考古成果
先生博闻强识,其治学根植资料并善于归纳,能从繁琐的资料中得出规律性的认识。《明清瓷器鉴定》一书就是先生利用几十年来过手的数以万计文物得出的认识。该书自出版以来数十年间,一直是从事明清瓷器鉴定与研究必备之工具书。
关于治学先生讲求广采博纳,常说治学如折扇,其辐虽多、其面虽广但最后汇集于一点,由中心影响周边、周边则拱卫中心;成果之输出也要系统性而弘博,不要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太过于分散,而是要有焦点、重点。先生授业,道与术并重,既教授如何做学问研究、如何鉴定,也在日常生活中讲解点滴心得;要求学生厚积薄发,要经得起三板斧砍,不能人云亦云,凡事要有自己的见解。
耿宝昌先生在《御窑考古成果展》工作中
先生常说:一个地方不到一个地方生,就瓷器而言,我们知道的内容远远少于我们不知道的。并告诫我们,全国各地的考古、文物工作者所掌握当地窑址、瓷器的资料,其水平远远在故宫的同事之上,人家通过考古得到的是第一手资料,是我们鉴定研究的标准,一定要虚心向各地同仁学习。
在我与先生相处的这些年,每次出差回京,先生都详细询问有什么新的收获、看到什么新的东西,并对我们新看到的资料提出自己的看法。2021年7月6号去看先生,先生还让我把“正统、景泰、天顺时期御窑瓷器对比展”所用照片全部整理好给先生。先生要重新进行对比研究,并指出这个时期的御窑瓷器承前启后,但有很大变化,无论是工艺、用料上,还是造型、纹样方面,都值得深入的思考,认为这一时期的瓷器风格可能是明代景德镇御窑瓷器历史变化的重要节点。对新资料的认知、研究是先生博学大海的源头活水。
二、实事求是 不掠人之美
2016年香港中文大学林业强教授携友来北京,在香港马会宴请耿先生,陈华莎、陈丽华、吕成龙、任万平和我坐陪。席间林业强先生谈到耿先生弟子满天下,耿先生马上摇头回答:不敢、不敢、没有几个。为回答林业强的该问题,耿先生屈指数出自己的学生是:香港的严颖(尧按:只记得发音而记不起具体名讳了,抱歉),故宫的(邵)长波、(陈)华莎、(王)光尧,再加上国家文物局安排与北大共同培养的(张)桂莲、(谷)艳雪、(裴)亚静,共七人而已。先生之言,和我们以往的认知不同,大出意外。
大家都知道,自1965年国家文物局举办第一次瓷器知识培训班,任世龙、张浦生等人聆听先生授课开始,到改革开放后国家文物局在泰安、扬州举办的各次培训班,以及故宫举办的陶瓷班,耿宝昌先生都是瓷器方面的主要授课人。数十年来听过先生授课者,曷止百千!再考虑到《明清瓷器鉴定》出版以来的畅销与盗印情况,普天之下通过该书受先生惠者更是以万计。古人有一字之师之谓,也有私淑弟子,在古陶瓷研究与鉴定界很多人都尊耿先生为师,我们大家也都这么认为。出差在外地,很多朋友都会问耿老师近况如何并嘱托回京代问老师好,已是常态!然而,耿先生则认为大家都是同行、朋友,相互交流,自己也没有教人家什么、不是老师。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不能贪虚名、也不能贪功,更不能把别人教书育人的功劳揽到自己头上。不掠人之美,固然是先生的美德,但我认为,先生所言是基于旧式学人的想法,今当以学校教育为则,历年来在各种陶瓷学习班上听过先生课的人,都应列为先生的学生。尤其是故宫博物院陶瓷组的同仁,因工作关系和地利之便,得时时向先生请教、聆听先生教诲尤多,如成龙兄和先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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