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放异彩的清代珐琅彩瓷器
2012/8/25 3:12:03
隋、唐定都长安,对外交通往来仍以陆路为主,当时的金银器有明显的中亚作风,但海上交通路线开始有突破性的发展。十世纪以后,来自阿拉伯与印度等地的船舶舳舻相接,航行于广州、泉州、杭州、明州(宁波)等地。一批批商人忙于交换装载中国的丝绸、瓷器,以及外国的香料、珍宝……有些商人、工匠、旅行者下了岸便定居在中国了,伴着物质文明而带来了异域的文化。这些外来文化有的与中国传统的本土文化揉合,使得一以贯之的文化主流中呈现变幻万端的面貌。有的在风行一阵后便默默以枯。但文化的流向并非是单方面的,而是稍有强弱的互相交错。以陶瓷为例,波斯在8-9世纪时,一经输入中国的唐三彩及邢州白瓷,立即有人仿造出华丽的波斯三彩和埃及三彩,但波斯的米奈陶器对中国五彩也有相当的影响。又如瓷器中的珐琅彩,在西方使用的年限要早于中国甚多。18世纪初,法国的里摩巨工厂已能生产画珐琅技法的成品。这种画珐琅技法传入中国后,甚受康熙帝的喜爱,在宫廷内加以制作,而在这种工艺品的传递过程中,西洋传教士起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外国传教士和珐琅彩
明嘉靖三十六年(1557年),葡萄牙军队驱散澳门地方上的海盗,将之占为己有,对中国开展贸易活动。耶稣会教士随而进入中国,挟其科学文明,尤其天文知识,几乎包揽了明末钦天监方面的要职。清初,圣租与法王路易十四同时在位,至康照二十六年(1687),法国商人及传教士大量涌入中国,改变了以前近半个世纪中西班牙人、荷兰人和意大利人几乎囊括全部对中国贸易的局面。
法国人挟其在欧洲的地位,一旦与中国接触便欲争夺在华的传教、通商的主导地位,并希冀经由打动中国皇帝的信仰,以利在中国的传教活动顺利展开,所以法国首次派遣的五位传教士均各有所长,以御前数学家的资格来华,他们分别是洪若、李明、刘应、张诚、白晋(均为译音),其中洪若曾到江南行宫(江宁织造署)恭请“圣安”,并奉康熙“圣旨”代查老人量出入地平度数;康熙曾命张诚和白晋为御前侍讲,与之学习几何学、测量学、解剖学、医学,并在宫中设实验室,进行化学和医学的研究;张诚曾扈从康熙帝出巡蒙古,出席中俄第一次外交会议,订立尼布楚条约;白晋则是康熙的御医。康熙三十七年(1698)第二批传教士西来,其中有译元曲《赵氏孤儿》的马若瑟,有向康熙建议测绘中国全图的巴多明等人。这些传教士本身学养俱佳,对我国语文等学科研读甚精,故能与士大夫周旋往来,或馈赠方物,或互通鱼雁,或题赠诗词,特别是馈赠方物,更为当时传教士所惯用之交际手段。洪若在他抵达宁波一个月后,也就是康熙二十六年八月廿五日写信回法国,要求“画珐琅以及珐琅物品,作为赠送官员的礼物”,并坚持不要裸体画,只要求小件珍玩器。到了康熙五十六年(1716)三月,马国贤自畅春园写信回国说:“皇上变得醉心于我们欧洲的珐琅画,尽各种可能地将其介绍进宫中御厂,由于从欧洲带回了在瓷器上绘画用的色料及数件大型珐琅器,使他相信可以做出某些物件。为了要有欧洲画家在瓷器上画珐琅,他(皇帝)命令我和郎世宁以珐琅绘画,我们想到要从早到晚和工厂中的一些人在一起,于是借口我们不曾学过这种工艺,而且也下定决心绝不想知道这种技法。我们画得糟透了,皇帝看过后,便说‘够了’。因此我们发现我们已由艺奴的状况中解脱出来。”亦有别的传教士记载这种情况说:“马国贤神父说,清圣祖被美丽的珐琅画所吸引以后,坚持马神父及郎世宁必须对中国画家教导这种技术,这两位传教士没有能力反抗,无可奈何地,他们服从了。”从洪若神父寄回法国的信,到马国贤神父的抱怨,可知在这三十年中清廷对珐琅物品一直都很喜爱,并由这些传教士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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