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润透清新之感。
      不知釉色,在装饰风格上,此时越窑青瓷也洗尽六朝铅华,多在釉下饰以简练线条,注重写意的刻划花,寥寥几笔绘出一朵盛开的荷花,一枝风吹叶卷的荷叶,或者花朵舒展、枝叶对称的海棠花或四瓣花……所谓“蒙茗玉花尽,越瓯荷叶空”,它们既是日用器,更是艺术精品。
      总之,唐代越窑青瓷名满天下、风骚古今,并从这时起,上贡皇室,下贡百姓,并远销海外,虽然形成了所谓“南青北白”的局面,但青瓷作为传统瓷种,仍以其强大的优势蓬勃发展。
      文明的传播就像娇弱却顽强的青藤幼苗,当破土而出的瞬间,它的先进性和优越性一旦被认识到,总会向渴望这种文明的地方扩散攀蔓。于是,它不在属于一个区域、一个民族……
      晚唐至五代,瓷器的生产面貌就远比“南青北白”的简单概括。更为丰富多样。同属盛行白瓷的北方,陕西耀州窑正处于探索期,青瓷、黑釉瓷、白釉瓷、花釉瓷、釉加彩瓷等品种均有生产。到了五代,情形就大不同了,在耀州窑的产品中,青瓷比重陡然加大,质量也显著提高,耀州窑遗址中的“官”字款青瓷残片,证明耀州窑中的精品青瓷也可比肩越窑,均被选为宫廷用瓷。
      五代耀州窑青瓷生产的成就,预示着青瓷全国范围内的鼎盛期即将到来。
      繁茂
      充满生机的青藤,在他茁壮成长时总是将柔嫩的茎蔓伸向同样生机的各方。于是,它不再孤单,因为有生命力、时间、空间给它带来的是一片生机!
      北宋中期以后,越窑窑系当地由于长期烧制青瓷,瓷土原料、烧制燃料资源严重短缺,敲响了当地制瓷业的丧钟,北宋晚期,这一瓷窑体系已奄奄一息。越窑的衰落,破坏了青瓷的供求平衡,龙泉窑青瓷在此时异军突起,并于之后的几百年间名声大噪。
      龙泉位于浙南山区,那里到处都是崇山峻岭,不仅瓷土资源丰富,植被繁茂,而且水路交通十分便利,是制瓷的理想之地。越窑衰落之后,部分工匠奔向龙泉一带立窑烧瓷,继续将青瓷传统在新天地中发扬光大。
      同时,越窑江河日下,陕西耀州窑却很快发展为北方青瓷的生产中心,“巧如范金,精比琢玉”的耀州窑青瓷,在北宋年间成为历时最久的贡瓷。
      全国的青瓷制瓷业在北宋呈现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繁荣态势,随着时间的推移,河南的汝窑渐渐脱颖而出,夺去了北方青瓷的霸主地位。
      政治上昏庸无能的徽宗皇帝,对青瓷文化的传播互动贡献却不小,他所代表的宫廷审美,先是令北方汝窑的先进工艺和浙江越窑的优秀传统得以推广沟通,不久之后的宋室南渡,使北方窑系的匠师们直接来到南方,加深了南北青瓷工业的融合。汝窑乳浊釉技艺传入南方以后,为当时受越窑影响至深的龙泉窑注入了新的生机,从此以后,龙泉窑便以粉青、梅子青的乳浊釉闻名于世。
      此后在浙南地区形成了庞大的龙泉窑系,完全摒弃了之前越窑普通采用的刻、划花,脱尽烟火尘世气息,通过丰润厚浊的釉色,追求着“疏淡含精匀”的艺术境界,以无纹为胜,以厚釉为上,以铁足为美,几者互为表里、相映成趣。诚如范宽所谓“对景造物,不取繁饰,写山真骨,自为一家”。
      北宋一朝,名窑迭起,定窑白瓷、建窑黑瓷。均有精品烧制供宫廷御用,而在色彩缤纷的各种名品源源不断地贡入宫廷时,北宋统治者并未眼花缭乱,却依然执着地钟情于典雅的青瓷。“葱翠”“梅子青”“豆青”“卵青”“粉青”“灰青”“雨过天青”,每种青色之间都有所差异,微妙不但在于冷暖变幻,还因窑焰而浓淡有别,像不同季节里的天空、山川、湖水,又如同中国人的性情——含蓄、玄妙而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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