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年第6期《考古与文物》杂志上。[3]

      在中国古陶瓷研究领域,“柴窑”一直是一个未解之谜,自古以来,围绕“柴窑”所在地就有河南郑州、江西景徳镇、浙江慈溪等诸多说法,但这些说法,或地理位置不符,或没有实物验证。目前,不管是从地理位置,还是产品特征看,五代耀州窑青釉堆贴龟纹碗(图六)最符合古人对“柴窑”瓷器特征的描述。因此,将五代耀州窑说成是“柴窑”在诸多学说中最具说服力。
 
图六:五代 耀州窑青釉堆贴龟纹碗
      北宋是耀州窑烧造的鼎盛时期, 黄堡镇沿漆水河南北两岸,瓷窑密布,形成规模庞大的窑场。《同官县志》(“工商志”之“黄堡镇瓷”条)载“黄浦镇故瓷厂在县南四十里,创始未详。据县境宋熙宁时耀州太守阎公奏封‘德应侯碑’载云‘晋永和中,有寿人槐(应为“栢”字,笔者注)林传居民以陶术’,或其始也。地方故老相传,南北沿河十里,皆其陶冶之地,所谓十里窑场是也。所制之瓷,经鉴定为宋器,式样雅朴,刻画工巧,釉色精美,上裂冰纹。虽欧瓷之艳丽、景瓷之细致,亦弗能相匹。近年颇为中外人士所珍视。竟有囊巨资来斯地以重值觅购者。”[4]
      现藏于西安碑林博物馆的北宋元丰七年(1084)“德应侯碑”(图七)载:“居人以陶器为利,赖之谋生,巧如范金,精比琢玉。始合土为坯,转轮就制,方圆大小,皆中规矩。然后纳诸窑,灼以火,烈焰中发,青烟外飞,烦炼累日,赫然乃成。击其声,铿铿如也,视其色,温温如也。犹是赖之为利,岂不归于神之助也。”可见北宋耀州窑瓷业生产之兴盛。
 
图七:1 北宋元丰七年“德应侯碑”
现藏于西安碑林博物馆第三室 左  2012年12月31日笔者摄
图七:2 北宋元丰七年“德应侯碑”碑文 右
      北宋耀州窑以烧造青瓷为主,兼烧少量酱釉瓷、黑釉瓷等。青瓷胎色灰白、胎质细腻,釉色以青中闪黄者居多,艾青者为其上品,釉面明亮,釉内气泡密集。器物造型多种多样,见有碗、盘、壶、瓶、罐、灯、枕、粉盒、香炉、熏炉、钵、洗、盆、注子、注碗、盏(图八)、盏托、灯盏、围棋盒、围棋子、人物动物塑像等。人们日常生活所需要各类物品应有尽有。
 
图八:北宋早期 耀州窑青釉轮花盏一对
      北宋耀州窑青瓷的装饰题材也非常丰富,日常生活中人们喜闻乐见的物象,无不被陶工应用到瓷器装 饰上,如牡丹、莲花、菊花、高士、儿童、水波、鱼、鸭、鸟等。北宋耀州窑青瓷装饰以剔、刻、划、印花为主,其中尤以刻花最为精美,技艺之高超居当时各瓷窑同类装饰之冠。北宋前期耀州窑青瓷的装饰技法明显受到浙江越窑的影响,如浮雕莲瓣纹就是仿越窑秘色瓷同类装饰。南宋文献中也有这方面的记载,如陆游《老学庵笔记》载:“耀州出青瓷,谓之越器,似以其类余姚县秘色也”。但耀州窑工匠并不是一味去模仿越窑青瓷,而是根据当地原料特点加以改进,开创了青瓷刻花装饰的新风貌。与同时期越窑青瓷相比,耀州窑青瓷的胎体较厚,这就为工匠凭借娴熟的技艺、采用深刻手法来体现图案立体感创造了条件。具体操作时,从纹饰线条外按一定的坡度下刀,由浅至深地刻出适当的纹路,施釉后,随着刀锋的由浅至深,纹路处积聚的釉层由薄到厚,纹饰呈色亦由浅青绿到深青绿,总体视觉效果是深色的花纹被浅色的隙地衬托,纹饰遂鲜明突出。

      较之越窑,耀州窑青瓷的刻花装饰显得层次更加清晰,纹饰与隙地呈色深、浅反差显著增强,以致人们常说北宋耀州窑青瓷具有“浅浮雕”的艺术效果(图九)。其所刻花卉纹饰常辅以“篦划”纹,以体现花叶的筋脉,使物象更具真实感。总之,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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